桑二狗子

我每天都在写作业

「错上花轿嫁段郎」「01」

  「古装太太太太难写了…没文化的我是真实的犯难了…请大家一定一定要忽视bug,求求你们了…然后预计三章左右完结吧…」

        金陵城如今有十里红妆。

  段王府少主段宜恩要娶东府大小姐王嘉怡。

  段家与王家是世交,早在二位没出生时,几乎同期怀孕的两位夫人就有了些冥冥注定中要成为亲家的直觉,双双跟自家老爷提起,两位老爷也是一拍即合就决定要指腹为婚,性别还没定的两个孩子就这么有了婚约。
  段宜恩和王嘉怡也十分争气,没有尴尬地撞性别,虽然这时候男风盛行不会为人所诟病,但到底男婚女嫁还是最稳妥的抉择。

  段宜恩在金陵城长到十余岁,边塞动荡不安,作为唯一的异姓王,段王爷自告奋勇携一家老少迁居西塞,致力于整顿边塞风气,一去就是十年。

  十年之后,两方早已相安无事,再加上从小与段宜恩一起长大的当今圣上实在是太过思念这位童年挚友,一个口谕就把段宜恩召回了金陵。

  临行前,段王爷段夫人一再申明回去就与东府大小姐完婚,好歹也是拖了人家女孩子十年,可不能再有亏欠。

  段宜恩祖母是留在金陵的,诸多事宜也有祖母多加照拂着,段宜恩基本是后顾无忧,他所要做的就是与王嘉怡完婚而已。段宜恩活了二十多岁,随意惯了,对于这段天赐良缘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何况又是指腹为婚,几乎由不得他拒绝,他便允诺了之后就骑马金陵赶。

  提亲,择期,过门,一切都进行的恰到好处,段王府和东府的联姻使得这本就关系亲近的两府更是亲上加亲,这场婚礼被办的隆重至极,从东府到段王府这一条街,沿街都铺设了鹅绒红地毯,两侧布满了碳烤金丝火炉,来布置的小厮都各个气度不凡,两边看戏的百姓更是笑语盈盈,频频从两旁的花童手里接到各种各样的红包。

   王嘉怡是被俩膀大腰圆的媒婆扶出花轿的,金陵有女子出嫁入堂前脚不沾地的规矩,所以俩媒婆把没什么动静的王嘉怡扶上了家里小厮的后背,由小厮背着入堂,小厮旁边还站了个身材瘦削高挑但是喉结却微微凸起的侍女,那侍女看起来很着急,才刚扶到她们大小姐就急吼吼地往堂上拖,早已在祖母注视下候在堂前的段宜恩身穿一袭红色的金边苏绣锦袍,腰系金丝滚边玉带,足蹬青缎白底靴,几乎是皱着眉头看着急吼吼的侍女和木愣愣的王嘉怡。
  

  “这王家女子怎么都生的这般高。”段宜恩看着几乎超过自己的侍女和与自己比肩的王嘉怡心中暗想。
  

  然后一边的侍女倒不这么轻松,这哪是什么侍女,这是王家三少爷王文王,当年王夫人怀三少爷的时候,正好王老爷带王夫人去往段王爷所在的西塞谈马匹生意,也正好去拜访这三四年未见的旧友,后来想到三少爷是在西塞时偶然怀上的,就未随嘉字辈,就取了个西塞名,叫王文王文王,后来觉得字太多太麻烦,大家就都叫三少爷斑斑少爷了。

  斑斑在姐姐出嫁前一天特地跑到王夫人面前出了个馊味四溢的主意,但是单纯善良的王夫人却觉得非常有道理。
  

  “额娘,你看,姐姐她闹着不吃不喝也有两天光景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住,我虽百般劝导她,告诉她段少主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她偏是不听,姐姐的性子你也知道,我怕她出嫁前饿坏了自己,要不,我们给她灌点迷药,让她直到明天洞房都意识模糊四肢酸软无力?”

  王夫人正为王嘉怡不肯乖乖嫁人而焦头烂额,自己生的孩子她最清楚不过,王嘉怡从小就没被繁冗的礼节约束过,虽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却跟那些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有些本质区别,她无意女工这些女儿家的瑰宝,却对诗书情有独钟,书读的多,道理自然懂得多,断断不肯只奉父母之命就草草交代了自己的下半生的。

  但是王夫人想,像段宜恩这种家世背景人品长相丝毫没有任何问题的金龟婿怕是以后打着上元节的花灯都难寻,且王嘉怡一时间不同意只是没有和段宜恩接触过,就自己的眼光看来,不管是段宜恩小时候显示出的过人天赋,还是段宜恩回来后前来提亲时的彬彬有礼落落大方,她都一百个满意,何况经商之人最是注重诚信,段王府那边更是一诺千金,这婚约是万万毁不得的。

  于是也没多想今年刚十七的三少爷为什么能够通晓这么多道理,也不管三少爷兜里的那包迷药究竟从何而来,就草草答应了。 后来又实在放心不下,就是斑斑扮成侍女一路上多加小心着。

  入堂前的斑斑看着被自己挽着的姐姐有了清醒的迹象,扭动着想摆脱他的禁锢,心一横,把姐姐扭向自己,飞快地往她嘴里塞了块自己随身带的手帕,以免完全她清醒后发出什么异样的声音,然后几乎是拽着姐姐往堂上大步赶。
  

  “王家女子果然如传闻中所言,极是雷厉风行。”

  
  长长的过道两边都是宾客,宾客们就这样看着斑斑几乎带着他姐一路狂奔入了堂,王嘉怡的红嫁衣边角被拖入一边的水池中也丝没察觉,在地上硬是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水迹。

   眼看着对面段宜恩都弯下身去一拜天地了,王嘉怡还直愣愣地杵着不动弹,斑斑又是一个狠心摁着王嘉怡的腰就往下弯,好在堂前只有年纪大眼睛花的段老夫人和彼此心知肚明的王夫人王老爷,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到了跪拜之时,斑斑在这天里第无数次地狠心了,照起王嘉怡的小腿就是一脚几乎把人踹翻在地,好不容易心惊胆战地拜完堂,斑斑也不顾有多少人看着,拎起他姐就往洞房里塞。

  宾客皆已就位,段宜恩在外陪客,洞房里只有快要虚脱的斑斑和他快要清醒的姐姐。

   斑斑实在良心不安,走上前去揭开了红盖头,盖头里的人嘴里捂着手帕,手脚酸麻不能动弹,这时候正红着眼睛叫唤个不停,斑斑伸手扯掉手帕。

 
  “哥…”
  “我呸呸呸…斑斑你这手帕快香吐我了…等一下…你把我绑这来干嘛?姐姐呢?!我就这么跟人成亲了?!”
  “姐姐跑了。哥啊,真不是我要这么干的,你也知道,我打不过她的啊…”王家大小姐身手比二少爷三少爷都要好,其中二少爷因从小到大被宠得厉害多少有些堕怠,身手在王家连人带看门狗里排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是看门的七十岁老大爷,据说他俩分个胜负还用了好几天。
  “所以你就把我给卖了?姓斑的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掐死你。”
  

  原来,王嘉怡在出嫁的前两天,把斑斑叫到了自己闺房并嘱咐他偷摸着带点吃的进来。
  斑斑一脸无语地看着吃着酥饼满嘴掉渣,啃着全鸡满嘴流油的自家姐姐,一条腿平搁在黄梨木的矮凳上还抖个不停,实在无法把她和人前风雅的大小姐联系在一起。突然就有点心疼前两天过来提亲的帅到人神共愤的未来姐夫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绝食明志?”
  “斑啊,你真忍心你姐我饿死?”
  
  吃饱喝足的王嘉怡扯出手帕擦擦嘴,然后又抹了抹脸开始了她的表演。
  
  “斑啊,你说你姐我,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虽然更不是什么小家碧玉,为什么自己的婚姻就没办法做主呢,恐子说过婚姻不是菜市场买菜可以讨价还价也不是屠宰场杀猪可以任人宰割…”
  “姐,我虽然书读的少但是我知道孔子应该没说过这句话。”
  “你说的是孔夫子,我说的是恐子,恐婚的恐。意思就是说你姐我想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不想平白嫁给那面都没见过的段少主。”
  “姐,我见过,帅的我眼前一黑。”
  “那是你身子弱,低血糖。”
  “那你想悔婚?这可万万使不得。”
  “诶,谁说我要悔婚了,我不嫁总会有人嫁的。”顺着王嘉怡便挑着眉毛坏笑地看向斑斑。
  斑斑双手护胸。
  “姐,我还小呢。”
  “谁说是你了,我还怕糟践了人家少主,少主找我们退货呢。”
  “我是不是你亲弟弟。”
  “你看你二哥怎么样?”
  “二哥?” 斑斑想了想自己成天在家里疯着傻乐,早晨给爹娘问好从自己房门一路到爹娘卧房眼睛都没睁开,平日里没事就喜欢跟看门大爷唠嗑,在学舍里写篇书文因为话太多不够写最后写在桌子上还把桌子交上去,在家里从爹娘到姐姐自己到看门大爷和看门狗二黑都宠着的二哥王嘉尔,突然觉得他和来提亲的帅少主莫名其妙的般配。
  “对啊,你想,你二哥也快到成亲的年级了,我这两天听额娘给我洗脑说段少主脾气好长得好又温柔又懂事,不是跟你哥正合适吗,他那一点就炸的小性子真得有个人容容他。”
  “他就乐意?”
  “我探过他口风了,这丫不是提亲时见过段少主吗,好家伙,从名字到长相到气质把人夸的跟朵喇叭花似的,还说我嫁给他就是暴殄天物,行吧,让他跟人家天造地设去吧,我就不瞎掺和了。”
  “而且斑啊,你也你知道你姐姐我一直心有所属…隔壁府里的朴珍荣…我想逃出去,跟他过那种即使只有粗茶淡饭,但是只要有我耕田他织布我挑水我浇园的日子就很幸福了。”
  “粗茶淡饭你先把你手里收拾的银锭子玉扳指金丝镯给我放下…”
  “斑啊,日子还是要过的。”
  “为啥他织布?”
  “因为我不会。”
  “你希望我幸福的对吧。”
  斑斑看着她姐姐昏黄灯光下明亮的眼睛,微微动摇了下。
  
  “去,到时候把这个给你哥灌下去,额娘那边也是你来解决,你去不去,不去我打你。”
  “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
  已经走到门口的斑斑回过头狠狠地抱住还在抖腿的姐姐。
  
  “姐,回来看看我们好吗。多回来看看我们。”
  
  斑斑走后,王嘉怡到底还是哭出了声,怎样都是个女孩子啊。

  
  斑斑捧着杯迷药在他哥房门外晃悠。
  
  “哎哟,这蜂蜜糖真烫!嘴都烫肿了!”
  
  果不其然,王嘉尔三秒钟之内飞出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斑斑手里的瓷杯,顺便冲他做了个鬼脸,咕咚一声把迷药喝个光光,昏迷之前还响亮地打了个饱嗝。
  
  斑斑把他哥抱起来拉进房间。
  
  “哥你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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