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二狗子

我每天都在写作业

「错上花轿嫁段郎」「02」

「为勤劳的自己打call…大概三章没法完结了我写的实在太拖沓…(´-﹏-`;)」

  斑斑头疼地眼看着自家哥哥动静越来越大,把房间里的喜果糕点全吃了不提,还有要把这洞房砸了的趋势,于是他心下一恨,对着王嘉尔颈下三寸一劈,然后颤巍巍地接住他闹腾个没完的哥哥,把人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哥啊,你一定会幸福的。”
  
  说完便匆匆出去换衣服帮忙招呼客人。
  
  段宜恩对应酬没什么兴趣,绕场敬了一圈酒就没再应付喋喋不休抓着他不放恨不得把他灌醉了再攀点关系的各路宾客,微微点头致意就回了房间。
  
  段宜恩进房间的时候以为段王府遭贼了,被精心布置好的房间乱七八糟不提,桌上果盆糕点几乎是被洗劫一空,只剩三颗苹果核还放在空盘子里,段宜恩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略微有些担心自己的新娘,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人,走到卧房里面才看见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王嘉尔。
  
  段宜恩还想,这王家好歹也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怎么教出来的女孩子这么不讲规矩,洞房花烛夜把房间里能吃的都吃完不提,还老早就躺在床铺上睡得正香,还打呼,躺就躺了还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床下,靴子也不脱。
  
  等等,靴子?
  
  你一个姑娘嫁人为什么穿靴子?
  
  为什么不穿碎花软底鞋?
  
  段宜恩走上前去把王嘉尔的靴子脱了把人挪正了放到床上。
  
  这王姑娘脚不小啊。
  
  段宜恩坐在床沿,第一次开始细细打量这王姑娘。
  
  王姑娘皮肤很白,但好像未施粉黛,新娘该有的颜值花钿啥也没有,王姑娘的睫毛卷翘,睫毛顶短好像还有细密的水珠在昏黄的灯光下几近透明地闪烁,王姑娘的眉眼处处好看,即使眼睛紧闭着,就轮廓看来,这眼睛也不会小。王姑娘的鼻尖微微上翘,王姑娘的嘴巴颜色是纯天然的粉嫩,惹得段宜恩终究还是没忍住地越凑越近。
  
  纯情小伙段宜恩这会正纠结着要不要在人家熟睡时悄悄亲上一口,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后来想想这可是自己明媒正娶娶进来的段少夫人,不过就是亲一口而已,她总不能跑到官府那告自己耍流氓吧。
  
  段宜恩悄咪咪地啵了人家一口,却也在凑近的时候看清了王姑娘白皙脖颈上的凸起的喉结。
  
  ???
  
  这王家姑娘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生的个子高脚又大还有喉结呢?
  
  段宜恩颤抖着把手伸到王嘉尔胸前。
  
  平的。
  
  段宜恩颤抖着把手放到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跟自己一样。
  
  妈呀,这会躺在自己新房里婚床上的可是个实打实的小伙子啊,自己还臭不要脸地啃了人家一口,他会不会到官府告我耍流氓啊,我委屈啊!
  
  段宜恩忙不迭地奔出去找祖母,出去之前还不忘帮床上的王嘉尔把喜被盖好生怕他冻着。
  
  段老夫人这时候正忙着看戏,看见孙子朝自己这火烧火燎地奔过来还不忘皱着眉头嗔他两句,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这么毛躁,结婚高兴也得稳重些啊。
  
  后来,段老夫人听了段宜恩气喘吁吁地描述后,跑的比段宜恩还快,连忙奔到新房里。
  
  “我当是谁呢,是嘉嘉啊。”
  “嘉嘉?嘉嘉是谁?”
  “嘉嘉是王家二少爷,这孩子哟,你不在家的时候,他可时常来看我呢。”
  “所以他是王大小姐的弟弟?那我要娶的那位呢?”
  “我哪知道嘉怡去哪了,别是送错了吧。”
  “结个婚还能送错?又不是还珠格格。”
  “你真不记得人家嘉嘉?”
  “我十二岁就去西塞了又是最近才回来,上次去东府提亲也就见着了王夫人王老爷而已,哪认得。”
  “你看你这记性,你再小些的时候,祖母不是带你去过王府很多次吗,那时候,俩家大人为了让你跟嘉怡多培养培养感情还让你俩一起作画一起弹琴,你可倒好,成天跟嘉怡赛马比射箭不提,不知道哪天看到了从厢房里光着脚跑出来的嘉嘉,就抱着人家说什么也不肯撒手,以后一去东府就要找嘉嘉,吃饭也抱在怀里,动不动就在人家脸上乱亲,还哄着人家叫你恩恩哥哥,诶,那时候你还活泼些,也不知怎的就养成了这么个清冷的性子。 ”
  段宜恩这才想起来当初那个粉嫩的奶娃娃,那时奶娃娃刚会走路,跌跌撞撞地在东府乱窜,身后跟着一群侍女手忙脚乱喊二少爷慢点,奶娃娃偏是不听,一双小腿蹬得飞快,撞到了正在杏树下吹笛子的段宜恩,段宜恩低头看了看这个笑的很甜的奶娃娃,头上还沾着三片杏花花瓣,把笛子扔给身后的小厮,低头抱起了奶娃娃,奶娃娃笑的大眼睛眯成好看的月牙,身上香喷喷的奶味惹得段宜恩没忍住就在人家嘴上啵了一口,身后的小厮几乎惊呆了,那时候的段宜恩也才六七岁却极其爱干净,别说是亲满脸口水的奶娃娃,就抱一抱也是断断不肯的。
  
  段宜恩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开始上扬,原来流氓老早就耍过了。
  
  段老夫人全都看在眼里。
  
  “宜恩,是把人还回去,还是重新提个亲?”
  
  “那就麻烦明日祖母陪我再去东府跑一趟了,我现在去府库下重礼。”
  
  段老夫人笑笑没说什么,这才恢复了一个老人应该有的温吞模样,被侍女掺着回了喜宴。
  
  等到王府人忙完个大概回东府时,时辰已经不早了,坐在堂上喝茶的功夫,王夫人这才想起来。
  
  “斑斑啊,怎么今天一天都没见着你哥啊?”
  
  噘着嘴吹牛乳茶的斑斑心里一沉,连忙跑到二老跟前扑通一声跪下,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交代了个清楚。
  
  “胡闹!你们做事前有没有想想后果?!东府跟段王府那么久的交情,怕是要被你姐俩给毁了!”
  “跟姐姐没有关系,都是我的主意,请爹爹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什么跟你姐姐没关系,你姐姐的性子我不清楚吗,你给我起来,地板都被你跪脏了。”
  
  一边的王夫人早已泣不成声。
  “嘉怡她怎么就这么傻啊,这一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其实朴家那个少爷我是真满意的,书读的多人又稳重,宜恩那孩子虽说待人温柔有礼但多少还疏离了些,我本来还想着以后要不就把嘉嘉许给他,怎知他跟嘉怡却是一对儿。”
  
  “别净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段王府那边可叫我怎么交代哟,斑斑,你去找人把大小姐找回来,她不肯回来你就让人多留些银钱给他,我先写封信到西塞去。”
  
  斑斑没敢说他姐已经把能带的值钱物件全都带走够她花到下辈子了,在王夫人眼神的指示下也只是迅速诺了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早,段老夫人就带着段宜恩前往东府再次提亲。
  
  王老爷王夫人几乎一宿没睡,早早地就穿戴整齐候在东府门口等着了,远远地看见段王府的马车过来了就准备跪下。
  
  段老夫人一看这都跪下了连忙和段宜恩上前去搀扶起王老爷和王夫人。
  
  “老夫人,都是我教女无方,捅出这么大个篓子,昨夜我已写急信给了段王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还是恳请老夫人原谅。”
  
  “你怎么不像从前一般唤我姨母了,岁数大了怎么称呼也变了。宜恩,外边冷,快把你岳丈岳母搀进去。”
  
  两家人坐在堂上,堂上早已上了上好了西湖龙井,金丝炭炉里也一一换了上好的无烟碳,老夫人不喜过于甜腻的熏香,所以香料也换成了上好的檀香木,老夫人坐在堂前,上好的红木椅上垫着鹅绒软垫,段宜恩坐在堂下,王老爷王夫人坐在段宜恩对面,斑斑站在王老爷王夫人身后。
  
  王老爷抿了一口滚烫的茶,颤颤巍巍地把事情讲给段老夫人听,说罢又补充道。
  
  “姨母,说实话这件事我竟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了,您是看着嘉怡长大的,她性子倔,我却也没料到她倔到了这般地步,倒真是委屈宜恩了,这件事传出去,必叫段王府蒙尘了。也不知该如何挽回才好。”说罢又起身准备跪下。
  
  “你坐回去,多大的人了怎么动不动就要跪下,孩子的事本来就该由得他们自己做主…况且珍荣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段家王家和朴家本就是世交,说来唯一一个我没看着长大的孩子竟是宜恩,珍荣那孩子我放心,不过好歹还是要把他俩唤回来的,在外边不方便不提,也该是要给他们俩补办场婚礼的。”
  
  “多谢姨母谅解,我真是无以为报了,段王爷那边我明日亲自启程去道歉…只是嘉嘉…”
  
  “我们今天就是为了嘉嘉来的,宜恩,吩咐他们把东西抬上来。”
  
  “伯父,是这样的,我,我不打算把嘉嘉还回来了,所以准备重新下聘,要娶嘉嘉,昨夜我已派人直接去往西塞跟父亲他们解释了,还望伯父伯母应允。”
  
  “宜恩,你为何突然要娶嘉嘉?”
  
  “约莫是一见钟情吧。”
  
  “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抱着嘉嘉不愿撒手,谁碰他你都要瞪人家两眼的事了?连嘉怡都被你晾在一边。”
  
  “宜恩记得。”
  
  斑斑眼力见一流,见父母均有动摇,就差个应允的理由,连忙蹲到段老夫人跟前,任由老夫人宠溺地摸着自己的头。
  
  “实不相瞒,二哥他上次见了宜恩哥一面,也是赞不绝口,再说了,二哥那小脾气不找个熟悉点的人容着点,还真不太好意思呢。”
  
  段老夫人大笑着拍拍斑斑的头。
  
  “有你这么说你哥的吗?”
  
  王夫人王老爷相视一笑,自然是频频点头了。
  
  “那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宜恩,只是嘉嘉从小被我和你伯母宠大了,多少有点小孩子心性,还要请你多多担待了。”
  
  “宜恩心甘情愿。”
  
  王老爷王夫人刚刚送走段宜恩和段老夫人,就让管家召集所有家丁在前院集合。
  
  “刚才走的是段夫人和段少主,段少主是你们二姑爷,半大的小姑娘别像把眼睛长人家身上了净盯着看,小心下次你们二少爷回来闹翻天,还有,近几天要是二少爷回来别开门,等哪次二姑爷带他回来了再开,听见没?听不见的现在去给我到崔府找表少爷去,听见了再回来!”
  
  几乎是刚刚训完话,东府大门就被砰砰砰地砸,门外是趁段宜恩不在家偷了段宜恩衣服穿的王嘉尔。
  
  “爹爹!额娘!斑斑!二黑!你们在家吗!放我进去啊!我是嘉嘉啊!”
  
  门口小厮一脸为难地拉开边角的小门。
  
  “二少爷,老爷吩咐了,不让您进来。”
  “砰!”
  
  王嘉尔锲而不舍地继续砸。
  
  这次开门的是和蔼可亲的王夫人。
  
  “嘉嘉啊,出嫁三天才回门呢,你回来这么早做什么?”
   “砰!”
  
  王嘉尔还是没有放弃,甚至砸出了节奏感。
  
  王老爷拉开了侧门。
  
  “出嫁的人了也这么不稳重,下次记得把宜恩一起带回来。”
  “砰!”
  
  王嘉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虔诚地期望看门狗二黑可以放它进去。
  
  开门的是斑斑。
  
  “哥啊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等我过两天去段王府陪你哈,我先去补个觉。”
  “砰!”
  
  王嘉尔彻底绝望了,抱着脚蹲在东府门口委屈地几乎哭出声音了,一门之隔的王夫人听得心几乎揪起来冲上去就要给王嘉尔开门,最后还是被王老爷揽着回了内府。
  
  “你为什么蹲在这里哭?”
  “爹爹和额娘不让我回家了。”王嘉尔眼睛红红地抬头,发现身上衣服的主人正蹲在他对面,笑语盈盈地看着他,上次见他只是远远观望的王嘉尔这才觉得这人真是好看的过分,一想到家里把自己就这样几乎打包送给了他还不让进家门就又委屈地噤了声低下了头。
  
  段宜恩是万万没想到幼时那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出落的这么水灵,一双大眼睛眼圈儿周围都蒸腾着淡淡的粉色,果然比睡着时还要好看十倍,段宜恩把蹲在地上的奶娃娃抱起来,朝他手里塞了个温度正好的暖手炉,从自己身上解下狐皮大氅,把哭唧唧的奶娃娃裹得密不透风,然后牵起他没抓暖炉的手。
  
  “那我带嘉嘉回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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