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二狗子

我每天都在写作业

深规则 001


这是你🐶突如其来的一个脑洞,这居然是个新坑,很久没正儿八经写东西了,手太生了,我有罪。(இωஇ )

不厌其烦的潜规则游戏,两个主角都有反转。人设没法定,然后更新随缘了。˳⚆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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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的拍摄场地前黑压压地挤着一群吼得声嘶力竭的少女,快四十度的天里涌进耳膜的感觉就像是用留了很久的小指甲摩挲着黑板,难耐又让人心烦。

段宜恩被保镖簇拥着离开拍摄场地,离开前跟导演制作人一众乖巧地鞠了个躬,耳朵里听到的是尖叫声也盖不住的赞美。

“真是好孩子啊,职业素养好还懂礼貌。”

“这几年来他这么火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啊。”

“这孩子温和懂事,真好。”

段宜恩心满意足地扬了扬嘴角,走到保姆车面前还不忘回头冲苦苦等待只为了守他一面的粉丝致意。

在谁看来,段宜恩都是全能偶像,solo出道,广告商的宠儿,这两年更是有把手触及到影视角落的趋势,偏偏在线的演技又让一众等着看好戏的对家公司哑口无言。

但是段宜恩觉得这样很无聊。

“你见过凌晨四点钟的太阳吗?”

“你有在低谷的时候独自迷惘,独自徘徊过吗?”

“你懂的那种全副武装地走在大马路上,没有人认出自己反倒自己捂了一身痱子的感受吗?”

段宜恩曰:通通没有。

星途坦荡又通畅,过早地实现了同龄人奋斗的目标让段宜恩有些无所适从,所以他感到既痛苦,又无聊。

下一秒,段宜恩拉开保姆车的门,一边扯开被精心打理好的领带,随手揉乱早晨五点就开始做的发型,大大咧咧地躺在后排座位上。

段宜恩不是那种温润又谦和的人,相反,他骨子里有一点俏皮的顽劣性,希望遇到挑战,渴望征服和被征服。他的征途似乎被残忍地定格在万仞之上,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再完美的结局也只是遍体鳞伤。只有从基茨比厄尔的漂亮雪坡上滑下来,耳畔袭过参杂着雪粒的风声时,对他而言才是皈依。北国的风光凛冽又壮阔,瘦弱的少年带着半明半昧的表情在茫野里小心翼翼地参禅。目之所及,都是鲜活的幻景,耳目所接,都是通透的空气。

他怀着着真假参半的小心思说了五六年的漂亮话,这样的人设据说是公司高层经过审慎地思考后抓阄决定的,段宜恩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竟然在天衣无缝的面孔下蛰伏了好几年。

段宜恩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机,没一会儿又了无生趣地随手把它丢弃在后座的某一个角落,等用得着的时候再去找它。

“今天又是想被王嘉尔包养的一天。”

如果说,起初坐在一边的经纪人BamBam听到后还会板着小脸,佯装义正言辞地教育段宜恩。

“你这样的思想很危险,我们公司向来奉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持卖艺不卖身。哪有你这样坚持卖艺更要卖身的人。”

而往往,段宜恩会这么回他。

“别胡说,我没想卖。”

“朕心甚慰。”

忙着刷社交网站的BamBam头也没抬地等段宜恩的后话。

“我想免费送。”

在加州毒辣的阳光下,洛杉矶奔流的人潮中长大的男孩子,纵使在这张清秀又精致的亚裔脸庞上,纯情与腼腆也会像不速之客一般格格不入。

人的习惯是可怕的,当自觉或不自觉地重复一件事情超过二十一次,BamBam就麻木了。

听着段宜恩千回百转的慨叹里千篇一律的说辞,BamBam抽空掏了掏右耳里的耳屎。

王嘉尔,J–Flawless的总裁,去年刚把事业重心从美国调回国内,就非常不幸地被段宜恩这个厚脸皮的给盯上了。

一个演员,一个明星,想堕落想沉沦的借口和理由有很多。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占据高位,想付出得到回报,想能力得到彰显。到最后都逃不过名利二字,用可笑的野心和卑微的尊严开垦荒地,让道德和底线为庸碌和浅薄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

在这乌烟瘴气的人群中,段宜恩显得独特又纯粹。

他迫不及待地想被潜规则,不因名,不为利。居然很单纯地就是因为他看上了人家,而且还是一眼万年死心塌地,十个瘦胳膊瘦腿的BamBam卯足马力拉也拉不回头的那种。

BamBam虽然年纪小,却早已经是圈内知名的金牌经纪人,也算是见识过无数小花小草在风雨飘摇里的摇摇欲坠,也见识过他们出卖灵魂后的岁月静好。尤其是当他陪着段宜恩进剧组,半夜雷电交加,房门被同组不知名的女演员敲开时,他几乎落荒而逃。

看着自己带的艺人沦落地这么干脆又彻底,他居然觉得有点搞笑,段宜恩就是命里太过风调雨顺了,把他丫闲的浑身上下不自在。深知段宜恩脾性的他知道段宜恩生有反骨,外表温良谦和,内里比谁都桀骜不驯。他不想阻拦,他只想捧着袋瓜子找个隐蔽的地方蹲下,看好戏。

不过那王嘉尔,倒是块难啃的骨头。

直不直的倒无所谓,这些年来段宜恩人送外号——湾仔码头,拜倒在他牛仔裤下嗷嗷待哺的钢铁直男不在少数。

但是,问题就在于,王嘉尔他太攻了。

段宜恩对王嘉尔一见钟情是在一个酒会,BamBam有幸也在现场。段宜恩本人和公司总裁林在范年龄相当又私交甚好,被林在范三言两语就从家里哄出来去他莫名其妙的酒会里撑场子,而王嘉尔是林在范那时正觊觎的一个合作商,林在范的酒会,王嘉尔没有理由不到。

段宜恩觉得,认识林在范这么多年了,林在范终于干了件对他来说比较靠谱的事,据说上次是给他抓阄抓了个温和内敛的人设。

王嘉尔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在空调温度稍稍打高后脱下了西服的外套,内衬的白衬衫袖口挽到了合适的位置,手里的香槟好像没怎么动过,那时还是一头银发的他把头发干练地背到额头以上,整张脸就像一个不打自招的秘密横陈在段宜恩的眼前,王嘉尔似乎远远地瞥过一晚段宜恩,礼节性地举了举手里的香槟就算是像段宜恩和刚刚已经打过招呼的林在范致意了,左手手腕上的机械表面还泛着清冷的光。

就那一眼,段宜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王嘉尔分享基茨比厄尔的雪坡上夹杂着雪粒的山风了。

从那之后,王嘉尔好像就没怎么公开露过面,只有那么几个零星的采访片段里出了几次镜,也只在几家大牌些的杂志内页小心翼翼地露过几次脸。都被段宜恩拎着小剪刀平平整整地剪裁下来呵护备至地放在钱包的夹层里,而据说,他老板林在范接受采访并担任封面人物的杂志被放在卫生间里当厕所读物,而段宜恩上厕所从来都只看手机。

王嘉尔的发色造型都在变,只是那份攻气却越烧越旺,越来越不可阻挡。

BamBam想了又想,也没想通,段宜恩要是真想要攻克下王嘉尔,要用一个什么样的姿态。

用他征服大众的温柔人设吗,那估计在王嘉尔那边就成了完完全全弱势的那方,天天安分守己地窝在王嘉尔的臂弯里眨巴着眼睛看世界,熟知段宜恩本性的BamBam光想着,就在温暖如春的保姆车里狠狠地打了个冷战,全身恶寒。

就算是他用他原本的面目出现在王嘉尔面前,估计也是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BamBam现在就已经在为他手下艺人八字还没一撇的性生活暗暗地捏一把汗了。

他一副事不嫌大的模样准备隔岸观火。

“不觉得王嘉尔他,太攻了吗。”

段宜恩从在保姆车的整排后座上坐起,随手抛掷着自己新买的手机玩。

“你不知道,这样才有意思。”

其实段宜恩不知道的事情也有很多。

就比如那天回家后,被紧身西服勒坏了的王嘉尔飞快地奔进浴室洗了把澡,出来后一头银发软趴趴地贴着前额,手里捧着杯温烫热的牛奶,沐浴露也是甜甜的牛奶味,正嘟着嘴拿着手机跟远在香港的妈咪抱怨上班的种种不易和艰辛。

(为什么不评论了 是不是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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