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二狗子

我每天都在写作业

深规则 005

(二狗出马,一次虐俩。想必大家我看出来了,我就是李泽言老婆本人੭ ᐕ)੭*⁾⁾)

那天海边烧烤的结果不用多说,自然是各怀心事,不欢而散。



这天也一样,朴珍荣走后,段宜恩一个人躺在包间沙发上思考人生,并一通电话喊来了作息时间规律这会儿已经洗白白准备呼呼的林在范。




“我酒喝多了被狗仔逮了,你快来善后。”

“卧槽。”




林在范着急慌忙地冲到包间的时候,狗仔都影子也没瞅着也没有,只有段宜恩神色清明毫无醉意正抱着话筒唱苦情歌,听得林在范胃里一阵泛酸,随手拎了个酒杯。





“段宜恩我他妈上辈子欠你的。”

“今天又怎么了在这装文青,我现在随便拍一张你的侧脸就是本年度最佳男生伤感头像你信不信。”




一曲终了,段宜恩狠狠地骂了一句操你妈把一边吃水果拼盘的林在范唬得吃下去半截橙子皮。



段宜恩随手把一个抱枕扔向包间门口,在林在范巨大的询问的眼神中把自己遇到的糟心事都讲给他听。




“行,够苦。”

“你就别编排我了,你再这样我解约回家养老。”

“别别别,我丢不起。”



“其实我替你仔仔细细地查过王嘉尔,怎么说呢,也不知道是他那边的人嘴太严还是真不知情,关于他的有效讯息几乎没有,我们看到的就是全部,冷静严肃,不能吃亏也不苟言笑。就这样的你还喜欢啊,咱拿不下就洗洗睡吧。”




段宜恩瞪了一眼林在范,你社里那起子歪瓜裂枣耽误我多年,现在我好容易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你还催我放弃,会不会过分了一点。你小心我回家养老。



“我就记得一点,王嘉尔好像挺爱吃J-Flawless对面那家Souvenir的芝士蛋糕,那天酒会我好像就见着他对芝士蛋糕展露了一点兴趣,吃了一块多一点。”




段宜恩心领神会,让林在范回去的时候记得先结账就戴上帽子和口罩回去了。




J-Flawless大楼里,王嘉尔还在加班,员工都回去了,王嘉尔也能放松些,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左胸前别着的杰尼龟胸针格外惹眼,头发被随意地揉乱,耷拉下来的刘海被用一只夹子固定住,手链戒指手表被顺次摘下摆了一桌。




朴珍荣提着Souvenir的包装袋走进王嘉尔的办公室,王嘉尔几乎是闻风而动飞扑过来提走了包装袋,伏在小茶几上吃得满脸都是,朴珍荣刚在半个生死场回来,现在看见王嘉尔就已经非常满足。




但他耳畔还在回响段宜恩戏谑的嘲讽。




“朴珍荣,你以为你有很大的优势吗?”

“你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从香港带到美国,再从美国带回来的真心,就没有一动不动地在原地停留了好多年吗?”

“你喜欢王嘉尔那么久了,他知道吗?”

“朴珍荣,你自己也清楚的吧,在某些方面,你比我还不如,我跟他算是从零开始,而你需要先把厚重的友谊给擦除。”




王嘉尔抬头看愣神的朴珍荣。





“珍荣,你还没说你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回来帮你。”




果不其然,在朴珍荣的主动要求和王嘉尔内心对段宜恩的潜伏的莫名畏惧的共同作用下,段宜恩的广告案交由朴珍荣来负责。




林在范生气,觉得J-Flawless就一个新兴广告公司实在太不给他面子,数一数二的造星公司旗下的最茁壮的摇钱树居然被转交到了一个靠裙带关系进公司的新人手里。



可仔细一看朴珍荣的履历,林在范就是有气也无处撒。



段宜恩也生气,气到千方百计地不想去J-Flawless拍摄,不想去看朴珍荣的春风得意。


段宜恩深谙一个道理: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林在范委屈巴巴地泡在段宜恩的练习室里,拎着小水瓶眼巴巴地盯着段宜恩看,苦口婆心地劝段宜恩别犟了赶紧收拾收拾跟他去J-Flawless拍摄,签约都签过了现在反悔也不成,段宜恩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高强度的舞蹈动作,对林在范几乎是视而不见。



叮铃一声,段宜恩手机响了一下,段宜恩满身大汗地走过去瞄了一眼,划拉了两下就拐进了隔壁间的盥洗室并嘱咐林在范好好拾掇拾掇自己准备去J-Flawless。



林在范走近,弯下腰眯着眼睛看段宜恩没锁上的手机屏幕,那王嘉尔就发了一句到了吗段宜恩就马不停蹄地进入换洗了,进去之前居然还有脸说路上堵车还得再等等,合着自己口干舌燥地劝了一下午比不上王嘉尔三个字,这老板没法当了。



助理把车拐进J-Flawless地下车库之前段宜恩让他把车停下,自己下车过了个马路去到对面的Souvenir,没一会儿就拎了个小盒子出来,打开车上的车载冰箱,把BamBam放进去的冰镇饮料全都拿了出来,刚刚好放得下一块芝士蛋糕。




段宜恩进了拍摄场地左顾右盼了一下,没看到王嘉尔的影子,脸冷不防地被一瓶冰镇可乐擦过,段宜恩回头只看到了似笑非笑的朴珍荣,一身西装确实比那天穿皮衣的时候要斯文得多,他脸上有微小的得意闪过,转瞬即逝,却还是被段宜恩牢牢地捕捉,段宜恩伸手结果可乐,又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别看了,他没来。”



片场里热火朝天,没有人注意到这一角的剑拔弩张,尴尬滞涩的气氛直到造型师过来催段宜恩进去补妆才被打破,朴珍荣微笑着向离开的他俩道辛苦,小造型师猝不及防地红了脸,磕磕绊绊地快要被桌角撞到的时候被段宜恩一把拉了回来。



朴珍荣在片场稍微呆了一会儿,就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一下自己来之前堆积起来的,王嘉尔一个人没办法处理完的文件,在此之前,就算是给自己辛勤工作的一点嘉奖吧,他按了电梯直到顶层去了王嘉尔办公室。




朴珍荣走进去的时候,王嘉尔躺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他的办公室除了朴珍荣都要敲门才可以进来,朴珍荣轻手轻脚地把快要掉到地上的王嘉尔拢回沙发上,从休息室里取出王嘉尔最喜欢的那条粉色毛毯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他坐在沙发的最边角,怔怔地看着熟睡的王嘉尔喃喃出声。




“不是都已经交给我了吗,为什么还要下去呢。”





王嘉尔站在角落的时候,段宜恩没看见他,朴珍荣却看见了。





此刻未经他允许而就可以坐在他办公室里的朴珍荣算是个例外,是以友情之名被特殊礼待的一个例外,像是画地为牢,时时憧憬,却步步惊心,他的一字一句都会被用友谊的标尺来考量,表白会变成玩笑,心动会被陪伴掩盖,因为自己是例外,所以会害怕有别的例外出现,以不同的方式,用不同的手段,凭借不同的身份,他规规矩矩地坐在这里,就更害怕有人会横冲直撞地出现,把他精心部下的矩阵搅成一盘散沙。他的路数人人可见,可若他人不按常理出牌,他就会束手无策,就会手足无措。他害怕段宜恩就会成为那么一个人,用与他截然不同的身份。




朴珍荣总算还是自信的,起码在熟知与了解方面,还是自己占据上风。想到这里,他还算心满意足地起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在他走之前,段宜恩也刚刚离开。在短暂的拍摄间隙,他跑着去了地下车库取到车载冰箱里温度刚好的芝士蛋糕,没有电梯卡,他就拎着一路小跑到王嘉尔办公室,精致的眼妆被汗水微微洇晕,前额的头发有两三根粘连在一起,他刚站到楼梯间口,就看到朴珍荣从前面的电梯里出来大跨步地走进了王嘉尔的办公室,不打招呼,不用敲门,轻车熟路,一气呵成。




段宜恩站在门外,木然地看着旁边进办公室前请敲门的标识,捧着蛋糕盒的手无力地垂下,蛋糕盒也仿佛一个耷拉着脑袋了孩子,他又慢吞吞地走下了楼。





朴珍荣走后,躺在沙发上的王嘉尔也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是啊,我为什么,还要下去呢。”





还要,偷偷摸摸地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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