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二狗子

我每天都在写作业

嘉嘉来了 番外

(因为大家好像都很喜欢嘉嘉来了…但是这篇文的热度却是所有中长篇里最低的一篇,所以我也觉得匪夷所思来着…昨天我滴宝贝鹅告诉我她是在乐乎热门里找到我的…我在震惊我居然上过这玩意儿之余还是超感谢你们啦。我补课补到腊月二十六…???)

段宜恩提着旅行箱站在公司门口,给王嘉尔打了个电话。

“嘉嘉,我到机场了,马上就回公司。”

段宜恩似乎听得见电话那头匆忙合碗收拾的声音,危险地眯起眼睛。

“王嘉尔,你是在吃外卖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饮食特别规律,真的,好久好久没点过外卖吃了。”王嘉尔嘴里还塞着东西,说起话来含混不清,却拼命地想要清楚地咬字。

“是吗?”

段宜恩眯着眼睛看刚刚从大楼里退出来走到自己小电驴旁的外卖大叔,无奈地轻笑出声。

“行吧,我马上就到了,你记得好好迎接我。”

段宜恩去英国出差了两个星期,本来王嘉尔也要一起去的,可是临出发前几天,王嘉尔突然开始上吐下泻。是一天夜里突然发作的,王嘉尔被胃部火热的灼烧感闹醒,轻手轻脚地挣脱段宜恩的怀抱,然后轻悄悄地自己踮着脚去厕所。其实他一有动作,段宜恩就醒了,只当他半夜尿急,也就没跟上去,可是段宜恩眼巴巴地在被窝里等了好久,心里突然感觉有点惊慌就拖鞋也顾不得穿地奔去了卫生间,王嘉尔那时候正跪坐在地上,头埋在马桶里,段宜恩唬了一跳。

“嘉嘉,不能在这喝水。”

王嘉尔闻声抬起头来,一张脸憋得煞白,眼圈儿也红红的,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可就是什么也吐不出来,段宜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去把王嘉尔整个打横抱抱起来,随手在沙发上提了件厚实的外套把王嘉尔团团裹住,以百米冲刺地速度下楼提车去医院,在赶去的路上一通电话call醒了正在家里做春秋大梦的好友崔荣宰。

崔荣宰忙不迭地起身穿衣奔到医院的时候,段宜恩也刚好抱着王嘉尔进急诊室。

“是急性肠胃炎,没什么大事,不过我看你胃壁已经挺薄的了,一定要注意饮食。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忌口,辛辣生冷油腻的好都不要碰。”

段宜恩抿着嘴在旁边听崔荣宰的嘱咐,王嘉尔越听越难过,脸皱得像根苦瓜,段宜恩见状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来。

“你看你平时不注意,现在胃疼了吧。”

王嘉尔撇撇嘴,整个人缩在略大一号的外套里,眼圈周围还是淡淡的粉色,眼里也蒸腾着雾气,看得段宜恩好不容易装出来的一点凶相顷刻间就灰飞烟灭了。

“倒是你。”崔荣宰打着哈欠看段宜恩佯装严肃地教育小孩儿,只觉得扎眼睛,准备好好埋汰一下段宜恩为小孩出气。

“我认识你十年了可从没见过你这副模样。”

段宜恩这才意识到自己出门前只来得及用外套裹好了王嘉尔,自己这时候还穿着居家睡衣,脚上也趿拉着随意踩到的拖鞋,在明净的病房里倒还不是太格格不入。

在崔荣宰的记忆里,段宜恩向来是把自己打理地井井有条又伴有强大的自我管控能力和自我约束能力,半夜打过去的电话他声音依旧清明,熬夜通宵也不会有什么过于明显的倦色,这次是他认识段宜恩十年来,他第一次以一个慌乱的姿态,以一副不甚优雅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牵扯到王嘉尔的话,段宜恩是真的慌了。

所以防止小朋友去英国再水土不服让他脆弱的胃再受苦受难,段宜恩忍痛把他留在了国内自己去英国出差,还嘱咐他每天吃饭的时候要到大会议室里正对着摄像头吃,他在大洋彼岸就一边跟各式各样的客户对接开会,一边通过电脑监督着小孩吃饭,时差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段宜恩推开办公室的门,王嘉尔还在埋头和半块披萨作斗争,抬头看见段宜恩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案发现场。

“现在在收是不是有一点迟了?”

“你不是刚到机场的嘛!”

“我不告诉你我还在机场怎么抓你现行呢?王嘉尔,你现在说谎都不打草稿的是吗?”

王嘉尔这才磨磨蹭蹭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被叠得皱皱巴巴的纸条,慢吞吞地把它展开拎在手上,望着看上去凶凶的段宜恩,嗫嚅着开口。

“打…打草稿了。”

段宜恩反倒被他给气笑了,松开提着箱子的手相互交叠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王嘉尔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只手扣着桌角,一只手摸着裤腿,头低着看向桌面怎么也不肯抬起来,因为自己做错了,所以他倒也不觉得委屈,只是好久没看到段宜恩了,刚一见面就惹他生气,想想还有些难过。

“段段你别生气嘛…我这真的是第一次…我真的太馋了…”

“下次绝对绝对不会了…你不要生气了嘛”

段宜恩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模样,终于把紧绷着的脸色放缓了,张开双臂正对着王嘉尔。

“怎么迎接我回来?”

话还没说完,段宜恩仿佛看见王嘉尔头上生出了一对毛茸茸的小耳朵,他好像伸着舌头飞快地向自己奔过来,周遭的一切都成了虚幻的光影,没有他跑动的步伐的半分真实,段宜恩搂紧手臂,把扑到自己怀里的王嘉尔接得稳稳当当。闻着王嘉尔身上的味道,一种久违的安心扑面而来,让在大洋彼岸来回奔波了好久的他真正地得到了补偿和慰藉,就像傍晚群鸦归巢。

总裁和总裁特助提前下班了,五点还没到,双双刷卡走人,走之前,王boss还打电话让财务部的尽管扣他工资好了,今天无所谓的。

段宜恩刚刚经历了长途飞行,时差也还错乱着,所以王嘉尔坚决不同意他开车了,他把段宜恩折吧折吧塞进了副驾驶座里,并学着他从前那样给他扣上了安全带,扣好安全带抬头的瞬间在段宜恩的嘴角留下一个吻。准备抽离的瞬间被段宜恩抬手勾住了后脑勺,王嘉尔没办法,只好乖乖地站着让段宜恩来亲他。

段宜恩半侧躺在副驾驶座上,看王嘉尔认真开车时的侧脸,跟平常爱撒娇爱玩闹的王嘉尔不同,他认真起来的模样让段宜恩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心里竟没由头地生发出一丝怅惘来。

“嘉嘉,你会不会哪天就不需要我了?”

王嘉尔这时正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红灯有足足两分多钟,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抚这位刚刚下飞机后难免患得患失,心生迷惘的段先生。

“段段,在我依赖你的同时,我也想帮你分担。”

他侧过脸来看段宜恩,段宜恩脸上有极为罕见的可以称之为忧愁的神色,好看的眉头之间像被打了个结,王嘉尔伸出手轻抚他的眉间,段宜恩的眉头就像是衣服上的皱纹折痕经过了烙铁一般,瞬间就被熨平了。

“在你把我丢开之前,我离不开你。”

“如果你把我丢开的话,我也松不开手。”

段宜恩是个纯粹的利王嘉尔主义者,听见王嘉尔郑重的誓言,他竟然已经开始讨厌他话语里那个将他丢弃的自己,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幼稚,因为圆满而开始患得患失,因为一帆风顺而开始担忧日后的风雨交加,这不像他,就像是崔荣宰说的,王嘉尔真的改变了他很多。给他冰冷的枕畔汇入了源源不断的暖流,为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带来了色彩斑斓的景色。他像一个贪婪的狩猎者,想把一切美好的通通收割,最后却做了个老实本分的护林人,诚诚恳恳地要陪他一直走下去。

他们堵了很久,一直到暮色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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