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二狗子

我每天都在写作业

「宜嘉」「1-9」我们没有在一起

「现实向小破文 想了好久还是搬上来了 就当是另一个革命根据地好了 以下↓」
「我真的是那种写到后面忘掉前面的人所以有bug你们就当看不到看不到好吗」
「小搞基的感情非常好非常认证 但是cp还是只站宜嘉 不磕其他 有些事只有他俩知道他俩能懂」
「正文↓」
我们没有在一起 
                         BY.二狗子
  可是啊只有你曾陪我在最初的地方 
  只有你才能了解我要的梦从来不大
  我们没有在一起至少还像情人一样
  我痛的疯的伤的在你面前哭的最惨
【段宜恩】
  PD站在练习室里,告诉我们一同练习了很久的珍荣和在范就要出道了,以后暂时没有推出新男团的计划,我笑着去祝福了他俩,之后就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刹那间,我不知道自己留在韩国的意义是什么了。
  从LA来到韩国,脚下这片土地我从未涉足,尽管做好了排除万难的准备,但是突如其来的满满的陌生感还是让我措手不及,这里都是和我一样黄皮肤的人种,按理来说应该比美国更让我有归属感,但是并不是。他们说的是我完全陌生的语言,与我不甚流利的母语又相差甚远。即使我用英语,跟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是难以交流,我本来就是一个寡言的人,这番下来,每天说的话更是寥寥无几了。
  大汗淋漓地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累到几乎瘫倒在韩语教室中,我都没有质疑过我当初迅速到几乎有些草率的留下的决定。
  我为什么会决定留在韩国?因为来了,又恰好喜欢了,就留下来了,即使当时我并不知道以后会出现一个王嘉尔。
后来又觉得,一切又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吧。
我楞在原地的时候,一个傻孩子笑呵呵的跑过来,整个人挂在我身上,缠着我。
“哥,我们去门口吃排骨汤吧,我饿了”
我轻轻把他从我身上扒下来,这小傻子不能吃辣,只知道让我天天带他去吃排骨汤,双份豆芽菜。
我扒拉着筷子,他坐在我对面,皱着眉头把汤里的葱拨了扔掉,刚刚盛上来的排骨汤还冒着热气,他像是饿了好久,吹也不吹一口,被烫的嗷嗷直叫唤,疼他的阿姨连忙送来纸巾,他眯着笑眼对阿姨说谢谢,真是个讨喜的孩子,刚才PD所说的一切似乎没对他产生什么影响。我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杰森啊,刚才PD说暂时不出男团了我们怎么办啊。”我夹了一块排骨给他
“那我们就以女团的身份出道。”
“...杰森呐...”
“我知道哥的想法,所以刚才去找了珍荣和在范哥之后立刻就回来找哥了啊...我是觉得只要哥你在的话,我再等一等也无所谓的。哥你不会想回去的对吧。”
我突然好像就懂了我留下来的意义。
对面的这个孩子,叫Jackson,叫王嘉尔。
他来到JYP时,我已经在这里一年多了,没什么朋友,因为没法交流,语言固然是一个因素,那个让我可以卸下心房交流的人好像还没出现,我想我可以再等等。
直到2011年的7月3号,真的,从那时候开始,我的世界开始有声有色了起来。
一个黑色顺毛的男孩,用一口跟我同样不流利的韩语在练习室跟我们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Jackson,今年18岁,是舞蹈组的新成员,来自中国香港。”
说着跟练习室里的一众人逐个拥抱,我被他抱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我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我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对他说了句:“你好”
他一下子凑回来,“中国人??”同样不甚流利
“我出生在LA,美籍华人。”我快要咬到自己舌头了,祖国文化太过博大精深。
他激动地搂着我,原来那么早就有挂在我身上的习惯了。
“中国人!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中国人诶!”十八岁的大男孩声音说不出的好听,沙沙的,像夏天熟透的西瓜。
他拉着我去找负责我们的练习老师,双手合十贴着下巴跟老师撒娇。
“老师老师,我们都是中国人诶,可不可以让我们住一间啊,pleasepleaseplease”英文发音也好听。
“Mark啊,他正好一个人住,你去跟他住好了。撒娇鬼。”
“谢谢老师!啊,你叫Mark啊。”
他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拖着我来老师这申请让我当他室友了,而且我居然也就这么被他拖着来了,大概是刚才我在他身上嗅到的味道太过亲切倒让我一时间难以反应回来。
“我中文名叫王嘎一。”
“王嘎一?”
“王嘉尔。”他用手指写在我手掌心,可惜我看不懂。
“我中文名叫段宜恩,见到你很高兴。”
他又挂在我身上了,为了表示对新室友的欢迎,我也搂住他。
现在想想,认识他真的太幸运了。
这个小傻子,出身一点都不简单,自己是亚洲击剑冠军,还差点代表中国香港去参加奥运会,妈妈是中国前体操名将,爸爸是香港击剑队总教练。但是他一点都没有被惯坏,性格好的不得了,又开朗又乐观,像开心果一样,大家都特别喜欢他。
小傻子刚来韩国不久,韩语也不好,得跟我一起学,不过小傻子英语很好,我中文还算可以交流,我们俩是互相唯一可以无障碍交流的人了。我们一起上韩语课,一起练舞蹈一切练习空翻,一起起床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就这样,突然间我的话变多了好多。
晚上睡觉之前,我躺在上铺,他睡在下铺。
“杰森呐,你饿吗?”“杰森呐,你累吗,腿还疼不疼。”“杰森呐?杰森?”
刚刚开始他还迷迷糊糊的应我,后来就黏糊糊的睡着了。
我不止一次看到他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呜呜地哭,我着急的砸门,他不应我,过一会儿眼圈红红的跟我说想家,想妈妈了。
我抱抱他,像哄孩子一样,没关系啊你还有Mark哥呢。
后来,pd告诉我们,我们加上已经出道的JJ Project 七个人要组成GOT7出道了,当时,我最开心的事不是我终于要出道了,而且王嘉尔他跟我在一个组合,他要跟我一起出道了。
这个小傻子好像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在练习室里打滚,蹭的满身灰,回去还得我洗,pd也叫不住他。
当时的我没有想到那么多,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想让这个像阳光一样的小傻子永远这样笑下去。
「come and get it !」
【接下来 GOT7的故事 让王嘉尔先讲】

          
【王嘉尔】
我很喜欢段宜恩
就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
他是我在韩国交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哥哥第一个室友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soulmate
PD说我可以和他一起出道了
现在的我都没法描述当时的自己有多高兴
只记得当时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听见他在旁边咯咯地笑
“杰森呐 衣服弄脏了怎么办”
“哥帮我洗啊”
后来就是GOT7的故事了
顶着JYP的光环 我们的路走的也不顺畅
当时觉得只要七个人站在一起 世界就是我们的
后来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单纯 这个残酷的圈子见证了太多人梦想的坠落与凋亡 那么多人满怀憧憬前仆后继而来 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的回去 它早已变得冰冷又无情了 哪里会理会少年们的理想
公司很努力地给我们争取各种各样的资源
我们也在卖力的表演
可是观众不买账 这个圈子看多了热血与汗水
所以他对我们的付出似乎毫不在意
音源没有长进 销量没有增多 粉丝数没有上升
我们是大公司出身但是也只是众多籍籍无名新人团体中的一员
没有通告的时候 我们躺在练习室的地上
躺成一朵大大的太阳花
练习室的地板上都是黏腻的汗渍 有些湿滑
我们都在喘 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为数不多的那几首曲子
它们早已成为我们身体中的一部分,揉入骨血
但我亲爱的观众们还是对它们不闻不问
于他们而言 我们只是众多新人团中的一个
只是姹紫嫣红中的一朵无名花
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点怕就是我们各种各样的空翻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一转身还不就忘了
我捂着自己手上的伤 第一次感觉疼的这么清晰
我抬起手想去挡脸 又有点想哭
我刚刚把手伸出来,旁边一只手就过来握住了我
“杰森不要哭 ”我没有转头看他 我不敢
在我难过的时候 我不敢去看段宜恩 他眼睛里满满的心疼会让我瞬间哭出来 上一个用这个眼神看着我的人 是妈妈
他的手在我手背上有伤的地方画了个圈 又轻轻拍了拍
我又想起来当初我们一起练空翻的时候了
那时候每天都恨不得死在练习室的软垫上
每次都是我像瘫痪一样趴在软垫上不肯起来 他就过来摸摸我的头
“杰森呐 起来了 去吃饭”
其实我可以接受这样的强度的 曾经是国家代表的我怎么可能受不了这样的练习
你说我幼稚也好 说我像小孩子也好
我就是想让段宜恩过来拍拍我哄哄我 把我拉起来再拉走
在空中翻滚的时候  一瞬间的失重总让我有些难以适应 看见在那里看着我的他 我会心安好多
我一直不想叫段宜恩哥哥 不是来自弟弟的叛乱
只是不想用一套繁琐的礼数把他推的离我远一些
真的 段宜恩站在我旁边的时候 我会心安些
每次打歌结束 站在舞台上权当背景板的我们总有些不知所措 他就站在我旁边 手扶着我有旧伤的腰 拍几下
“杰森呐  会好的”我朝他一笑 我们很好啊
那时的我不敢贪心的太多 他在我身边就好
明明他也很爱哭很容易被感动 但是每次我难过的时候拍拍我的头安慰我的都是他
我也想在他哭的时候拍拍他抱抱他  他总是不给我机会 反而每次都是我更难过
艰难的走了好长好长时间 我们总算收到了不算多的来自各方的资源
“你们要好好珍惜 你们自己也知道有多不容易”PD这样跟我们说
我感觉有点委屈 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 但是观众就是不喜欢我们啊
在我们的团综里 大家都像发了疯一样 怎么疯怎么来 怎么累怎么来 怎么搞笑怎么来
即使摄影机关闭的时候 再疲惫再低沉
摄影机一开 总是活力四射的我们
好像我们不会累 不会疲倦一样
可谁知道我们这个团是一个内向性格比外向性格的成员要多的团呢
摄像机一关 好几个成员就捂着脸不敢回忆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 甚至想着想着就哭出来
我到还好 不管是之前在家里还是在训练队 我好像都是逗大家开心的那一个 所以在团综里我也是那个搞笑担当 用着不流利的韩语和夸张的肢体动作搞的大家哈哈大笑
为了GOT7 我都可以做的
然后我的综艺part越来越多 个人资源也渐渐地多起来
只是让我担心的是 段宜恩他还是一如既往,沉默寡言
出了开头的例行自我介绍之外 几乎很难在听见他讲话
那么帅气的段宜恩 声音那么好听的段宜恩
就是不肯说话
我曾经自己偷偷地看过团综  除了感慨自己的帅气外 我还发现 段宜恩他怎么也不说话
团队活动初期的时候 大家都很青涩 不懂节目的套路 不懂part的重要性 段宜恩他不说话 也没有人想的起来去cue他
毕竟 在摄像机面前的我们都在轻微的颤抖
没有人有那个精力去顾及其他
但是 段宜恩他会看着我笑
我在镜头前卖萌耍宝的时候 他都盯着我 一错不错
那样的笑容我看了三年 我太熟悉了
这样的笑容要是正对的镜头 给观众看到
我们段宜恩得收获多少女粉丝啊
但是当他正对镜头的时候 他还是一脸冷漠外加不知所措
“谁欠马克钱了吗?”“马克是现在还不会说韩语吗?”“马克长那么帅的一张脸为什么不笑啊 不笑就请离开吧”
看着这些恶评 我生气地想把手机砸掉
我一条一条的回复一条一条的反驳
别的成员笑谈我是段宜恩的脑残粉
对啊 我就是看不得别人说他啊 可是我忘了每个爱豆都会有anti都会有恶评 包括我自己
我只是看不得有人这样评价段宜恩 那么好的段宜恩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误会他
我知道他是什么样子
他会在学韩语的时候 无奈的跟我讲
“杰森啊 韩语好难啊 ”
他会在晚上休息前 用三国语言跟我说晚安
他会在早晨隔着被子摸我的头喊我起床
他会对我笑 也会在累的时候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他会偷偷跟PD说不要让杰森再练MAT了 他会受伤
后来PD还是全都告诉我了
他只是不善表达 不善跟除了我之外的人表达
这么好的段宜恩 为什么有人要伤害他
每次我因为他的恶评难过的时候 他总是抢走我的手机 打开照相机对我一阵猛拍
“我们杰森这样真可爱”
我只好扑上去抢手机 跟他打成一团
其实我知道他也会难过 比谁都敏感比谁都细腻的段宜恩怎么会不难过 只是他是大哥 他认为在大家都很艰难的时候 他得是那个站出来的人
半夜醒来的时候 我总是看到卫生间的门关着
灯没开
上铺空空的,没有人
我靠近卫生间 听见他在见面反复准备明天的拍摄 可是到了第二天拍摄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PD因为这发了很大的火 老是把他单独揪到办公室骂
我站在外面贴的死紧
听着PD用韩语和英文混着骂 生怕他听不懂
段宜恩还是一声不吭
终于有一天 我们也因为这吵了一架
“段宜恩 你想不想火想不想红啊 你怎么成天一句话不说啊”
“我感觉没什么好说的啊”
“你这样一声不吭对得起你曾经付出的努力吗 你看看你手上腿上的伤啊 你明明长这么好看真的很容易就能抓住大家的视线 为什么你不说话呢 你真的可以很容易就火起来的所以我求求你多说两句话吧  ” 虽然我自己当时也出处境尴尬 但是我更替他着急 他这样温吞又慢热的人比我更难融入环境
其实 段宜恩他有很多重的魅力
他很果断很勇敢 长得好看又有运动细胞 家教很好也很有礼貌 当时同期的女练习生常常跑到我们练习室专找他一个 给他送水果送饮料 虽然那些到最后都到了我的肚子里
他也有毒舌的时候 也常常怼的我们说不出话 他也是一个最好的大哥 经常自己掏腰包给我们买零食
但是为什么他不把这些在摄像机面前表露出来
虽然我不舍得把这样的段宜恩给这么多人看到
但是我还是更希望他能获得他应有的人气
“王嘉尔 其实我也想 但是我好像就是做不到”
那好像是他第一次喊我的本名 我记不得之后他说了什么 只记得我对他很凶也吼了许多话 把我对他的担心对他的焦虑和不安通通吼了出来
那是我们三年来第一次吵架 一吵就差点翻天
晚上回宿舍之前我还在担心如何跟他相处
回去之后发现我他跟在范哥换了宿舍 东西通通都带走了 顺便还帮我洗了衣服 我们俩共用的衣柜突然就空了一半
我有点难过 也有点后悔 下午好像确实太冲动了
但是我又不知道如何道歉 毕竟从来没有闹过矛盾当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和好
他都搬走了 我怎么办啊
【段宜恩】
看到王嘉尔一点一点红起来了 我很高兴
我们杰森呐 到哪里都讨人喜欢
但是当他在节目里为了让观众记住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搞笑的时候 我又有些心疼
他每天很努力地学习韩语 很努力地唱歌跳舞
很努力地练习空翻
但是却只能靠搞笑让大家来记住他
他每天跑个人行程还不忘四处宣传GOT7 还不忘在他个人的综艺片段里不断提起我们
每次团体行动的时候 坐在同一辆保姆车上
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 杰森他睡的觉太少了
真的 每次化妆时 好几层底妆都遮不住他乌青的眼圈
我睡眠很浅
他赶完行程蹑手蹑脚地回来的时候 我还没有睡熟
胆小的杰森为了不吵醒我回房间连灯都不敢开
但是他还没回来的时候我根本就睡不着
等我第二天醒来 杰森又走了
我老偷看他的个人综艺 他参加过的我都看过
镜头前的王嘉尔永远是一颗宝贝永远活力四射 真的就像小太阳一样
但是只有我知道 每天每天的他有多累 有多疲惫
他曾经站在下铺窗前 轻轻地说
“Marky呀 好感谢回来还能看到你 ”
我听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想这个小哭包估计又想家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 他偷偷摸摸躲进了卫生间
中途还撞到了床脚呜咽了一声 没敢发出声音
其他成员总说 我作为大哥 对杰森的偏袒太过明显
我自己也曾反省过
我说过我讨厌skinship 但是王嘉尔靠近我的时候我从来不会躲开 反倒想靠的更近些
我在节目里不善言辞 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展示自己 但是开口闭口却都是杰森
关于我各种各样的单选题 最帅的最有魅力的唱歌最好听的最可爱的最性感的最喜欢的成员 通通都是杰森 当我被问到这类问题的时候
我往往都是先脱口而出 杰森
至于理由 慢慢编就好
我喊荣宰喊成杰森 喊bam喊成杰森 甚至自我介绍都是杰森
我喜欢看着杰森 看着他卖萌耍宝撒娇
又有点不舍得把这么可爱的他给大家看到
刚开始出道的时候 公司给我和珍荣定了cp
每次上节目我都会挨着珍荣坐 也会主动地去亲亲抱抱珍荣 我敢说对于其他成员 我每个都爱每个都感谢每个都珍惜
但是 最重要的还是王嘉尔
那是陪我走过最艰难时期的王嘉尔
他做人真诚 所以大家都喜欢他
我看着他的个人行程 不管男生女生 不管年纪如何
对他都是赞不绝口 甚至还有女生芳心暗许
不知怎的 我有点失落
原来他不止对我一个人那么好 原来他不止对我一个人撒娇
只是他对我而言是最特殊的存在
不知道在他那里我是不是和大家一样
都是他尊重的哥哥或者只是亲密的队友
我的王嘉尔正在往越来越高的地方飞去
变成大家的Jackson了
我跟杰森吵架之后 也不能算是吵架吧
我知道他也是为我好
他很生气 他像小孩子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问我
哥你为什么不把那么好的你自己表现出来
之后 整个练习室里的气氛都很僵硬
第一次 王嘉尔跟我眼神碰撞的时候 有了点尴尬的感觉
我感觉他知道自己话说重了 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幸好之后他又去跑个人行程了 不然那一下午我该怎么过
一下午不跟王嘉尔说话的段宜恩 也不太像段宜恩
我冷静地想了很久 以后去找了在范
“在范啊 我们换寝室吧”
在范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就换吧 居然有一天马克会主动要求换寝室”
我们今天下午吵的架大家都看在眼里
好像多多少少都有被吓到
他们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歇斯底里的他也没见过跟他大声说话的我
直到他们这样说 我才反应过来 我对他有多宠溺
这时候大家都觉得对双方而言冷静点更好吧
我提出换寝室的时候 大家都没有说什么
我也记不得是谁说了一句
“杰森大概会难过”
我回到寝室 慢慢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送到隔壁荣宰在范的房间
接着我又走回来
这个小傻子 东西还是到处扔 今天出门着急找帽子 帽子却压在枕头下面
袜子也是东一只西一只 两只还不是同一双
我把他的床铺整理好 衣服洗干净
看着满房间的杰尼龟 突然有点想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小傻子 那是我一个人的小傻子
其实 一次偶然的算不上吵架的吵架 完全不足以让我萌生换寝室的想法 让我想要逃离的另有他因
我不知道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好像已经定型了
我喜欢王嘉尔
大概不是王嘉尔喜欢我的那种喜欢
我不敢想的太多 慢热的段宜恩温吞的段宜恩 一旦确定了些什么就会比谁都执着
我自己 我还是懂的
这个小傻子 笑起来眼睛里都是星星 周边都是月光
睡觉不老实 嘴里会绵绵的说话 有时候是韩语有时候是中文
不打呼噜但是气息很重很稳
他珍惜呼进去的每一口空气 珍惜身边的每一缕阳光 珍惜每一个朋友 珍惜每一次相遇
正是这样真诚的王嘉尔 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宠爱
他不再每天都挂在我的身上趴在我的身后
他不再每天缠着我让我带他吃遍首尔
他不再每天睡前跟我说很多很多的话直到自己睡着
不管王嘉尔怎样 对段宜恩而言 最重要的都是他
这种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说了
当我发现我因为他的越来越优秀而感到焦虑
并且这种焦虑不是来自嫉妒而是来自占有欲的时候
我就知道
段宜恩 你不好了
嘉嘉他交过女朋友 喜欢性感可爱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他知道我的想法之后会作何感想
会不会就这样远离我 我真的舍不得
不如让我先退回去吧
回到最初始的位置 回到最稳妥的关系
把那份谁也没察觉到的情感退还给上帝
王嘉尔 他还是我的好兄弟
【队友视角】
【林在范】
说实话 当时看到马克和杰森吵架的时候
我们都吓到了
在场的我和珍荣认识他们的时间最长
他们给人的感觉像是连体婴儿一样
马克哥之前说的话不多 不 应该说是特别少
他来韩国不久 韩语不是特别流利
我们这里又没几个会英语的
但是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哥哥
他会给每个成员带毛巾 会在大家都很累的时候给大家整箱整箱的买饮料 会在练习的间隙给弟弟们按摩
有的时候看着马克哥那张脸就真的感觉是天使的脸
纯洁无暇又有些疏离 我们努力地想变得亲近
总也有些尴尬
马克哥有很严重的洁癖 练习很累也不会随便往地上躺 宿舍永远一尘不染 他喜欢把自己管理的井井有条 练习结束就回宿舍 放假也只是待在宿舍里不动弹 不管是网吧还是club都不怎么去 睡得早醒的也早
我们以为 马克的生活会这样一成不变下去
带着与同龄人不符的单调与稳重
直到后来杰森来了
杰森给人的感觉 就是跟跟马克完全互补
杰森像开朗又活泼 我们练习室里的每个人都喜欢他 他在哪里都能带来欢笑
这是一个练习很苦很苦也不抱怨但是一提到家一提到妈妈就会难过就想哭的孩子
这是一个心底盛满阳光的孩子 有着少年特有的自信与骄傲 感觉每天有使不完的力气
后来了解了才知道 杰森的出身一点也不简单  不谈别的 自己本身就是差点参加奥运会的亚洲冠军
亚洲冠军却来到了JYP的练习室跟我们一起练习 跟在我后面叫哥 缠着我让我教他唱歌 他是一个一点都没有被惯坏的好孩子啊
我们所有人包括PD都特别宠他
当时我就觉得  这个孩子将来出道了 一定会有很高的人气 能够真心地与每个人交往  真的非常难得 事实也证明了我没有猜错
虽然我们都特别喜欢他 但是好像都比不过马克对他的宠溺
对 就是宠溺 宠到了溺爱的程度
当我们看到 他们相遇的第二天 杰森就在练习后满身大汗的时候趴在马克身上的时候 都非常震惊 要知道 马克哥连他自己的汗都嫌弃 当时我们都在想 刚刚认识就把关系搞的这么僵硬 以后该怎么相处
后来我们看到马克用毛巾给他擦汗后还用同一条毛巾给自己擦汗的时候 都怀疑自己练习练傻了
杰森他做到了我们大家一年都没做到的事情
后来 他们就开启了双人模式
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逛街一起练习
我敢说我之前绝对没有看过马克主动说过这么多的话
他们俩用生硬的韩语开始一段无关紧要的对话 后来变成双方都可以交流但是不甚流畅的中文 最后是叽里呱啦我们完全不能理解的英语
虽然我们都听不懂 但是我们看到马克笑的很开心  我感觉我认识他一年多都没怎么这么笑过
大多都是礼貌的微笑 找不到破绽的那种
不像现在这样笑的深入心底没心没肺
感觉杰森就像上天送给马克的礼物一样
帮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真正融入这个环境 真正适应当下的生活
两个人成天寸步不离 像磁铁一样彼此吸引
马克宠杰森 宠到每次带杰森出去吃东西 每样菜都要自己都尝一下 确定不辣了之后才夹给杰森 然后那一盘子菜就都是杰森的了
马克自己也可以吃辣 但是每次他请客买的东西都是一点辣椒没有 感觉就是为了杰森一个人买的 我们都想说马克哥你好歹加个辣油包啊 我们都是纯正的韩国人没有辣椒我们怎么吃啊 于是马克哥听取了我们的意见 真的就只加了个辣油包 还不让我们撒到菜上
“杰森会辣”
杰森杰森杰森 满脑子都是杰森 天天就知道杰森
他们两个练MAT 练完都几乎累到要瘫倒
从来都是杰森躺在马克哥后背上被抬出来的 或者被马克哥牵出来 像哄小孩子一样
这就让我想起来我们珍荣上次 练习开始之前听训的时候 往马克哥身上躺了一下 立马被推开问身上有没有汗
马克哥什么时候都很冷静都很淡定 出道之前脸上就成天挂着标准的爱豆微笑
我看过他最慌张的时候 一个是杰森想家偷偷哭的时候 一个是杰森练习受伤的时候
马克哥自己想家 也不会表露的太明显 只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但是杰森想家的时候 他总是第一时间体会到杰森感情的变化 然后就像哄小孩子一样抱上去 摸摸杰森的头 用温柔的可以滴出水的声音说
我们嘎嘎啊 不要哭了好不好 你还有马克呀嘎嘎不要哭不要哭
嘎嘎好像是杰森在中文里的称呼 在韩语里听起来真的很像宝宝啊
对啦 杰森就是马克的宝宝 独一无二唯他独尊的那种
我们杰森啊 仗着有大哥护着 从来都是无法无天 犯了什么时候就躲到马克后面 马克也像小鸡仔护食一样把杰森紧紧拦在身后
打也打不到 说也说不得
要不就自己耍赖 要不就去找他马克哥
明明那是我们大家的马克哥呀
一遇到杰森就变成杰森一个人的了
【队友视角】
【崔荣宰】
今天杰森哥和马克哥吵了一架
准确的说也不能叫吵架
也没有针锋相对 也没有剑拔弩张
只是杰森哥有些着急说话声音大了些
马克哥跟往常一样 冷冷的 也没多说些什么
我们冲上去劝架的时候 也很尴尬
两个人又没有争执地脸红脖子粗 更没有拳脚相向的趋势
只是站着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搞的冲上去的我们显得很多余
最后在范哥和珍荣带走了马克哥
bam 有谦 和我留在里面陪杰森哥
杰森哥看起来很后悔 蹲在地上用毛巾捂着脸
不跟我们讲话
我们怎么哄他 他都不睬我们
平常最是嘻嘻哈哈的杰森哥怎么哄都不笑了
bambam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们三个人走出去
留杰森哥一个人在练习室里
有谦和bam去给杰森哥买咖啡 我就到隔壁的练习室里去找了马克哥
马克哥看起来挺冷静 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只是比平时更冷了一些 刚刚练习完 我身上还有汗 到他面前不禁抖了两抖
“马克哥 杰森哥他...”我话还没说完
“荣宰啊 马克哥说他要跟我换寝室...”在范哥说
“换寝室?”
我是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会因为这次争吵换寝室的 虽然我觉得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可能会有些尴尬 但是我是真没想到会到了要换寝室的地步
我是最后一个开始练习后入队的
当我第一天来到JYP 第一天站在练习室里见到这些我将来的队友的时候
我可以说 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他们之间与其他人不同的气场
一种别人无法融入的气场
我跟他们一个个打招呼
只有他们俩是一起接受我的问候又一起回鞠躬的
别人都各忙各的事 只有他们俩永远同步
一起练rap一起上韩语课 一起开嗓一起练MAT
看着马克哥对杰森哥的那个样子 我一开始真的以为杰森哥是忙内的
不是忙内的话为什么要照顾成这个样子
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
我可以说马克哥对每个弟弟都很好 对每个人都很关心
但有些东西是杰森哥独有的
比如马克哥有洁癖 只有杰森哥可以跟他喝同一瓶水 用同一条毛巾
比如马克哥不喜欢肢体接触 只有杰森哥可以在练习后满身大汗地趴在马克哥身上 然后被马克哥牵着走出练习室
杰森哥也一样
他是我们大家都特别喜欢的一个成员
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跟他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尴尬
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  虽然交流有时候会比较吃力
我们休息的时候 永远是他先开始讲新学会的冷笑话
那时候 他们俩永远面对面坐着
杰森哥的眼睛从来不往对面的马克哥身上看
但是每次他讲完冷笑话之后都会习惯性地抬头看看马克哥 看看马克哥会不会被他逗笑
一般来说 都是会的 虽然马克哥不常笑但是基本只要是杰森哥讲的笑话 他都是笑的前仰后合 发出大白鹅一样的声音
他们俩吵架的那段时间里 马克哥再也不坐到杰森哥的对面了 他跟我调换了位置 坐到了珍荣哥的对面
每次我都会看见杰森哥完全无意识的抬头 迅速盯着我看一眼 在那个瞬间还会有皱眉 然后飞快地又低下头 眼睛悄悄往右瞥 偏到最右边马克哥的位置
可是马克哥一直在跟珍荣讲话 始终不往这边看一眼
杰森哥他好像失去了对于他的冷笑话最热血的徒众 自己也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为什么一次不算吵架的吵架会让连体婴儿一样的两个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两个人都是把心情写在脸上的人
早就有粉丝看出端倪了
男孩子吵个架会吵成这样吗 队里都是男孩子的话 吵架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大家几乎都吵过架 唯独他们俩是头一次
现在的情况好像是 杰森哥想主动和好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习惯性地被马克哥主动宠着的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示好 又好像有些拉不下面子 马克哥感觉在躲着杰森哥 眼神对视会主动回避 参加节目从来都是贴着的两个人现在中间隔着所有人 节目中必须要说话的时候也都是点点头就过去了 之外好像没什么交流
我们怎么操心好像都没有用
坐保姆车的时候 我真的是一下节目就冲过去抢了副驾驶 让马克哥没得坐
然后剩下来几个飞快的抢站一二排 第三排只有两个位置 留给他们
杰森哥是知道我们的用意的 所以他每次都走的不紧不慢
但是马克哥他从来都是赶着下班的一个人 为了赢过他我们真的也是费了不少力气
但是 就算这样 他们还是不交流
一个带着耳机向右看 一个带着眼罩向左睡觉
两个都醒着的时候 后排空气滞涩的我几乎窒息
而他们俩 一个好像如履平地一个好像如坐针毡 带着耳机闭着眼睛休息的杰森哥 睫毛还一颤一颤的抖动
只是马克哥也过去找过在范哥
“杰森他最近过得好吗 行程那么多有没有又吵着说累”
在范哥当时非常震惊
“我一直怀疑杰森他是怪物 他每天下了那么多行程累的都走不动了 回宿舍还是一副充满活力的样子 我问他累不累他还告诉我他没关系 他真的很坚强呀”
原来我们杰森哥在所有人面前都那么坚强
只有在妈妈和马克哥面前才会像小孩子一样抱怨自己的困倦和疲惫
【王嘉尔】
  我好像得到了我曾经梦寐以求的
  却失去了说好陪在我身边的段宜恩
  我们GOT7终于一点一点的有了起色 回归后获得的一位越来越多 获得的奖项五花八门 官咖粉丝数一直在上升 不再让人尴尬的停滞不前 打歌时台下的应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整齐划一
这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 我可以说比起我自己 我更希望我的组合能够再更高的地方发光发热
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 但是我的组合不是
我们有最出色的主舞有最出色的主唱有最出色的门面有最出色的rapper
终于 我们GOT7好像渐渐得到我们应该得到的东西了
接着到来的 是我越来越多的个人通告
韩国的 国内的 让我一时间难以负荷
不过之前当运动员时练就的体力和心理素质让我不至于垮台 只是日复一日的疲惫罢了
不管通告结束的有多晚 我都会争取回宿舍休息
那里有我的六个兄弟 只有回到我们那个有些杂乱的宿舍里 我睡的才安心
我每天都回去的很晚 但我还是想去看看他们
我先是蹑手蹑脚地去忙内们的房间 俩忙内睡得四仰八叉 被子踢得到处都是 我不敢开灯 只好摸黑去给他们掖被子 bambam一个转身可以把我吓个半死 偏偏我还不能喊出声
我去看珍荣去看在范哥 都已经睡了
我现在是一个人睡在之前我和马克的房间里
那个房间又小又乱 地上堆满了我和马克哥的东西
没有空调 有时候还有一大堆虫子 不通风不透气 经常有汗味 但是我还是最习惯睡在这里
最习惯睡觉之前 马克哥一声声的催我去关门
我赖在床上不肯动 马克哥就从上铺下来 每次都被地上我的行李绊到
“杰森你下次能不能把东西收拾一下”
“昂恩”我只要一撒娇马克哥就拿我没办法 这我是知道的
“好好好帮你收拾”
马克哥有洁癖 但是很感谢他能包容我
他关完灯 每次都要揉揉我的头再回去上铺
我问他为什么
他总说 我害怕你头发洗完没吹好就睡觉 会感冒
说着我走到荣宰的房间 轻轻推开门
马克哥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 虽然我之前经常赖在他床上不肯走
所以他在荣宰的房间打地铺
房间里只有荣宰没有别人
马克哥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我回到客厅 有点渴 桌上有一杯现成的蜂蜜水我也没问是谁的 一口气喝了 只感觉浓度正好
突然马克哥从阳台上走出来 我吓了一跳
客厅的夜灯有点接触不良 忽明忽暗
我站在夜灯底下 他倚在阳台门框上
也没有别的人 空气安静的可怕 我最怕尴尬
只好咳嗽了两声   “哥 晚安”
说着像逃跑一样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 桌上又是两盒感冒药 我也没多想 正好嗓子不舒服拿了就走了 去仁川机场回国录节目
我这样一直赶通告没太多时间陪在我们成员身边
我真的很害怕他们误会我 认为我只顾自己活动忘记了团队 忘记了GOT7
网上也一直有关于我的恶评
说我个人活动太多组合 资源分布不均
说我话太多不给其他成员说话的机会
我虽然强迫自己不用太在意但少不了的还是会难过
还好我还有我的成员们 他们对我竟然一点埋怨也没有 对于我个人首先的突出重围 他们只清一色地叫好
唯一一个没有紧紧搂着我恭喜我成为大势的人 是马克哥
但是我清楚地听到他说
杰森要注意身体了 瘦了好多
好久没听到他这么叫我了 好像好久没有好好跟他说过话了
一下子 我就忍不住哭下来了
这么多天的疲惫这么多天的委屈这么多天的压力 憋了这么久憋得这么辛苦 终于一下全都释放了出来
成员们被我吓了一跳 连忙手忙脚乱地给我拿纸巾拿毛巾 珍荣bambam搂着我 在范哥给我擦眼泪
只有他 站在原地不动  只是看着我
还好 是和从前一样看着我
虽然我们现在在节目里还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我的每个细胞都感受到了来自段宜恩的疏离
那种刻意的果断的疏离 那种他曾经用来拒绝各种女孩子的疏离 如今用在了我身上
我总感觉什么都变了 什么都回不到从前了
恍惚间又觉得什么都没有变
我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一次争吵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段宜恩心思有多细腻我是知道的 并且我比他们所有人的清楚
我那天冲他吼的话具体是什么我竟一概不记得
只记得很重很伤人
我看到他受伤的眼神看到他离去背影
看到练习室镜子前满脸后悔的我
但是我却没有去跟他道歉 我以为他会懂我会原谅我的
我是个害怕孤独的人 害怕失去亲人害怕失去朋友
但是我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亲人和朋友

【段宜恩】
我一直在想 我究竟该称呼他什么
他是所有人的Jackson
更多时候 我喜欢叫他王嘉尔或者嘎嘎
只有我会说 只有他听得懂
他的通告越来越多 多到我一星期只能见他两三次
还是匆匆的来 匆匆的走
从来生活一直规律的我 现在晚睡 早起
就是想和晚回家早出门的他来个不期而遇
他通告结束的迟 我就坐在阳台上等他
等到大家房间里的灯都关了 等到荣宰的键盘声也不想了
等到coco在我的腿上睡得一动不动 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在陪着我的时候
嘎嘎就快回来了
嘎嘎晚上睡得一般都很早 还喜欢赖床
每次我叫他起床都要废好大的气力 
现在的他每天早上设十个闹铃 每次都是第一个闹钟响就醒 直到最后一个闹铃结束才起
然后就是一阵手忙脚乱 能省则省能不做就不做
最近他已经到了起床出门三分钟一气呵成的地步了
我听见他回来时 从进门到客厅这几步路就咳了好几声
应该是演播室空调开太冷 冻着了
我从阳台走出来好像吓了他一跳 这个小傻子大概不知道我在这等了多少次
我用浓浓的鼻音跟我问了声好然后飞一样地跑回了房间
脚磕着门了还嗷呜了一声
我套上外套 去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感冒药 放在他最容易看到的地方 省的他第二天手忙脚乱措手不及
让我好好想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曾经无话不谈的我们 到了现在问候一下都觉得尴尬的地步
大概是因为一个心里藏的事情太多 另一个心里什么想法也没有吧
曾经我看过一篇饭写的文章 关于Markson
她说
当王嘉尔来到韩国 冒失地闯进段宜恩的世界
故事就已经开始了
在举目无亲的韩国
两个大男孩彼此依靠彼此支撑本来就还原了青春最美好的模样——血汗交加 五味杂陈
他们之间的感情 不只是兄弟那么简单
更多的像是彼此的解药
一颗解孤单 一颗解乡愁
在王嘉尔面前的段宜恩 是话最多的段宜恩
在段宜恩面前的王嘉尔 是最安静的王嘉尔
在你面前 我一句话不说不会觉得尴尬
在你面前 我突然话变得很多也实属正常
因为彼此都有让对方心安的力量
当时我就在想 对啊 到底王嘉尔对于我而言 算什么
朋友吗?兄弟吗?亲人吗?
这是一种难以界定的概念
是在各个层次边缘游离不绝的暧昧不明的感觉
我也谈过恋爱
金色头发身材修长性格开朗的白人女孩也对我有过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我记得心动的感觉
那种心里像有一只猫爪子在挠的感觉 那么真切
我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
偏偏他是一个社交能力很强 朋友多的不得了的人
他说他特别喜欢bambam 他说荣宰是最了解他的人 他说他和珍荣在一起很高兴 他说在范是他觉得最帅气的人 他说有谦是一直给他鼓励的人
这样的问题 我不敢去想
因为好像我的答案 绕来绕去 都是他
这被我们的粉丝戏称为段宜恩的单项选择题
这被我们的成员视为司空见惯的事情
当珍荣对我说
杰森杰森杰森 你整天就知道杰森的时候
我才猛然发觉 我这个大哥偏心的有多明显
我控制欲强 依赖性也强
王嘉尔一直在我的第一梯队的最顶端
不知道 在他那里 我处在什么样的位置
我看到他笑 笑的像一只小奶狗一样
我也想笑
我看到他哭 哭的妆全花掉哭的鼻涕乱流
我就想哭
别的弟弟哭 我会安慰
但是 王嘉尔哭 我会想和他一起哭
嘎嘎出色的艺能感使他在多个节目里大放异彩
性格使然 我话不多
更多时候 我会在旁边默默看着他
看着他耍宝 看着他搞笑 看着他卖萌
他是一个很真诚的人 他的真诚就体现在他把他最本真的面貌呈现给了大家
镜头前的王嘉尔 镜头后的王嘉尔 都一样
不需要任何伪装与掩饰 他就是既真诚又自然
既坦荡又可爱
只是好多人忘掉 就算是这么活泼的他 也有累的时候 也有疲倦的时候
并不是每时每刻的他都像快乐细菌一样的
他也会有沉默寡言不想开口说话的时候
每次这样 都会有粉丝留言
杰森怎么了 杰森是不是不高兴
更有甚者
谁欠杰森钱了吗 不想上节目请不要上节目好吗
黑粉永远可以用最礼貌最简洁的语气戳到最脆弱的肋骨
偏偏他又跟我不一样 我不会太过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 也不会特地去看自己的恶评来折磨自己
而他会 他看评论直接往反对区恶评区跳
看的自己一肚子委屈有苦说不出 看的自己百口莫辩觉得冤枉无比
就这样 他还在经常回忆自己是不是有不足的地方 自己还有哪里需要调整的地方
可是他忘了吗 他怎么可能使每个人都满意呢
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
真的铁了心要讨厌你的人你该如何感化呢
我大概是那个看过他沉默次数最多的人了
他在got2day里说我们俩个不常说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是有时候 他坐在下铺 我躺在上铺
各玩各的 一句话不说 或者想起什么来了 就偶尔扯两句
总有人进我们的房间觉得气氛静谧的有些尴尬
但这却是我们俩最舒服的相处方式
没有牵制 也没有束缚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
是感情一开始就错位了 还是我朝着那条禁忌的边界不断靠近了呢
我多希望他在界限的那一边 一脚把我踹走
或者跑的离我远一点 越远越好 最好不要让我看到
我处于百般纠结之中 偏偏他什么也不知道
还在界限的那边探头探脑
【王嘉尔】
我偷偷去问过在范哥和荣宰
Mark哥有没有跟他说过什么 有没有跟他提到过我
在范哥说 Mark哥经常问他我怎么样
这样看来 Mark哥根本就没有在生我的气
为什么我总感觉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掉了呢
我问在范哥 你怎么回答了
在范哥说 我说 杰森很好 一回房间就睡觉 睡完觉就赶通告 闹钟还是闹不醒 起床还是起不来
他又说 Mark哥问他 他难道没有跟你抱怨些什么吗
让我好好想想
我好像真的没有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脆弱一面的习惯
社长说我是天生的艺人 不管镜头之外 我情绪如何 当摄影灯一亮起来 我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综艺感爆棚承包大家笑点的王嘉尔
我也因为太过疲惫而在放松中沉默寡言
但是很显然我突然的掉线太过明显
粉丝成员们都开始纷纷关心
我享受别人的关注却不习惯让别人替我担心
所以我强迫自己每时每刻都元气满满
只有在Mark哥面前不是这样
他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疲惫 他一句话就让我的伪装无处遁形
“杰森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吧 很累是吗”
当即我只好收起我的笑脸 瘫在他的床上
“哥 我真的好累啊 每天赶通告我感觉我快要死掉了”
他没嫌弃刚回来没洗澡的我 也不嫌弃我没脱掉的拖鞋 拍拍我的后背
“这是我们大势嘎嘎需要承受的啊 累就告诉我 我还在呢”
在我的印象中 好像只有他面前的我是最真实的我
我不忍心让我的其他成员们为我担心
但是却无法避免他对我的关心
因为我掩饰不了 躲不过去
干脆就让我彻底卸下防备好了
我猜 马克哥听我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 哥 我好累啊
把应该跟别人说的分量通通都说给他一个人听
虽然会让他有点难过 但是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不 是被段宜恩关心的感觉真好
荣宰说 Mark哥为什么要这样问 他难道不知道我们成员里精力最旺盛的就是你了吗
我摇摇头 又想到那句乱俗却也让我记了很久的那句话
别人都在为我飞的有多高而欢呼鼓掌的时候
只有他关心我飞的累不累
于我而言
我能大大方方地与别人分享我一路向上一路惊喜的过程
但是我只敢告诉段宜恩 这一路我走的有多艰难有多疲倦

【他人视角】
王嘉尔从北京飞回首尔才五点半
刚到首尔 他去机场星巴克买了杯黑咖啡
还没来得及拿到 就被经纪人拉上了车
在车上换衣服补妆 赶往MBC参加节目录制
在此之前 国内综艺轮轴转录了三档
一个星期在中韩之间往返了三次 次次匆忙
王嘉尔身上冒了些虚汗 额头鬓角也开始变得黏腻潮湿 胃里有些什么在翻滚 但他明明什么也没吃 下巴上是青色的胡渣 嘴唇干裂到微微有些渗血
化妆师还好奇 杰森回国录了一星期的室外综艺怎么还白了
刚赶到录制现场 看见同样一脸疲惫的成员们
他也只是打了个招呼连忙扶着腰找椅子坐下
成员们看见他挨个跟他击了掌
“杰森刚下飞机吧 累不累啊是不是一夜没睡”
“在飞机上注意了一会儿的 没事”
他看见珍荣在化妆看见有谦在打盹在范在吃夜宵bambam在练舞步荣宰在发声
唯独不见段宜恩
“马克哥呢?”
“去卫生间了”
王嘉尔虚着眼睛 好像是段宜恩回来了
“杰森?杰森?杰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
这就是王嘉尔记得的全部了
听到段宜恩这样讲 成员们都赶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全都围上来
王嘉尔脸色惨白 晕倒了
等他眼睛再睁开 已经回到了宿舍里
“荣宰啊荣宰?我怎么回来了?”
“哥你在mbc后台晕倒了啊 我们都吓死了 医生说你睡眠不足营养失调要好好休息 社长放了你两天假”
“那节目怎么办了?”
“Mark哥把你送到医院去了 我们五个录制的”
“Mark哥?”
“对啊 应该也是他把你带回来的 他还打电话跟社长说你身体出了问题要跟他帮你请假 那语气我们还以为他要跟社长吵架的”
“Mark哥人呢?你怎么在我房间?”
“他在房间里补觉,我被赶出来了,家里只有我们仨,客厅太黑我害怕就过来了。”
王嘉尔翻身起床 抱了床头的一只大杰尼龟
拖鞋也没床 赤脚扒拉扒拉地就跑去了隔壁房间
荣宰看的一脸茫然
“哥你倒是把鞋穿上啊”
王嘉尔没理 在房间门口深呼吸了两下 悄咪咪打开房门 钻了进去
并且 咔嗒 把房门反锁起来
荣宰再次一脸茫然
“哥 你为什么不睬我啊”
王嘉尔不理睬后面崔荣宰大嗓门的抗议
把玩偶往床边一扔 整个人撒腿一扑 倒在段宜恩旁边
这是他哥
好多人戏谑地称王嘉尔是段宜恩的脑残粉 是段宜恩的粉丝后援会会长
他想想也是 六年前第一次看到他 那时候他已经从美国到韩国一年了 被加州阳光晒黑的皮肤慢慢养了回来 恢复成本来的白皙模样 带着价格不菲的棒球帽 恰好是自己喜欢的牌子 穿着芝加哥公牛的队服 恰好是自己喜欢的球队 那时候的他正在用英文跟另一个美籍韩裔聊天 纯正的美式英语 恰好是自己会的语言 后来他又知道 段宜恩是美籍华裔 最初的最初 来自自己的祖国
走进练习室的王嘉尔 最初的最初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的段宜恩 即使他戴着帽子即使他几乎一言不发 即使练习室里长得好看的男生女生不计其数 即使还有那么多的前辈需要认识
王嘉尔还是飞快地站到段宜恩的面前
像被磁力牵着鼻子走的磁铁 毫无抵抗力
“王嘉尔”“段宜恩”
来了韩国之后 再也没人这样叫过他们只有他们俩会这样叫对方的名字
这两个名字出现 也总是连在一起的
比如 段宜恩喊“王嘉尔”尾音拖的长长的 总带着意味不明的撒娇味道 甜腻得像过了夜的蜂蜜水 蜜糖都沉淀在底下 越听越腻歪
比如 王嘉尔喊“段宜恩”总是理直气壮 段宜恩在练习室里是大哥 没有人会直呼其名 都得在后面弱弱的加个哥字 只有王嘉尔会用各种方式喊他的全名 中文韩文英语 都会喊
段宜恩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人一搂 就去吃饭了
王嘉尔渐渐发现 段宜恩和他 就性格而言 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王嘉尔热情活泼 恨不得把全天下的人都收到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里 所交的朋友上有出道十几二十年的大前辈下有宿舍小区门口便利店阿姨的小女儿 有公司高层公司社长 有社区手机店负责充话费的大哥 自带撒娇属性的王嘉尔在出道之前就讨得四方欢喜 朋友遍布整个首尔不带拐弯
段宜恩沉默寡言 十分慢热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多少师妹师姐明里暗里向他表达过好感 他总是几乎一句话回绝 喜欢就是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无论那个小师妹小师姐在别人那里多么受欢迎 他都不会多在意 什么叫喜欢 对王嘉尔就叫喜欢 什么叫不喜欢 对那些乱七八糟的师姐师妹就叫不喜欢 不多说话也是他来了韩国一年多口语还是有浓重美国味儿的原因 手机通讯录雷打不动的那几个人 除了社长就是林在范朴珍荣 而且非常老实本分地都用原名备注 只有王嘉尔的备注在他的强烈要求下 改成了中文的嘎嘎 段宜恩不认识中文 但是对这两个字熟悉异常
这是他不管发生什么都记得的号码 也是一打开通讯录置于最顶端的号码
大概性格相似的人总可以聚在一起玩玩闹闹
但是性格互补的人总可以手拉手一起回家
你是我的镜像 又像是我的影子
跟段宜恩待久了的王嘉尔 渐渐表现出自己文静的一面 他也有不说话也有静静呆着的时候
跟王嘉尔待久了的段宜恩 也让王嘉尔惊喜地发现 他原来也会讲冷笑话也会喋喋不休跟他彻夜彻夜地聊天
你是我的影子 又让我在你身上看到我自己的影子
曾经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的我们
究竟是为了什么变得陌生又疏离了呢
王嘉尔看着段宜恩睡着的侧脸 想不出个所以然
段宜恩的睫毛一直微微颤抖 他从王嘉尔关门的时候就醒了 荣宰的大嗓门让他怎么睡得着 王嘉尔一个玩偶又差点砸到他脸上 接着又整个人朝他旁边一扑 他几乎绷不住要睁开眼睛
“哥 你没睡着 你睡着会打呼”
“你才会打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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